咪咕公版·两晋南北朝史_第一节 物价工赀赀产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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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节 物价工赀赀产 (第5/8页)

(参看第二十章第一节。)谷斛不及百钱,余瘠薄之地当较贵,则当在百钱左右也。梁天监四年,大穰,米斛三十,其必病农,自无疑矣。然《魏书·食货志》言:天兴后比岁大熟,匹中八十余斛。《隋书·食货志》言:东魏元象、兴和之中,频岁大穰,谷斛至九钱。魏初绢匹,假依石勒时中绢为四千,斛得钱约五十,其斛傥与古量相同,已去天监之世不远。东魏之世,斗、称于古,既已二而为一,则古斛一斛,仅得四钱半,不惟视梁之米斛三十为廉,且较汉宣帝时谷石五钱犹下矣。岂其所谓斛,犹以古斛言之邪?然南北朝时,不论南北,粜价皆贱,则似不足疑。此当时论者,所由多以伤农为虑也。
  日食之量,在前世为人五升,已见《秦汉史》第十五章第一节。晋、南北朝之世,似亦无甚差殊,此固不应有异也。《晋书·食货志》载邓艾论屯田之语曰:“六七年间,可积三千万斛于淮北,此则十万之众五年食也。”十万之众,五年食三千万斛,则人年食六十斛,以三百六十日除之,日得一斗六升余,此似乎大多。然《宋书·乐志》载晋成帝咸康七年,散骑常侍顾臻表谏伎乐之语,谓“兵食七升,忘身赴难”。又《宋书·刘传》,载策攻县瓠之语,谓“二万人岁食米四十八万斛,五年合须米二百四十万斛”,则人岁食米二十四斛。以三百六十日除之,日得六升又三分升之一。则与五升之数,相去不远矣。《后汉书·伏湛传》注引《九章算术》云:“粟五十率三十,一斛粟得六斗米为。”邓艾之语,盖据粟言之,一斗六升粟,得九升许,以稍精凿之米言之,则亦与顾臻、刘所云相去不远也。《梁书·何胤传》:胤谓王果曰:吾年已五十七,月食四斗米不尽,何容得有宦情?《陈书·孝行传》:司马嵩丁父艰,日食薄麦粥一升。张昭及弟乾,父卒,并日食一升麦屑粥。此为衰者、毁者之食,不能以例常人。《梁书·江革传》:革为元延明所执,日给脱粟三升,仅余性命;《齐书·孝义传》:崔怀慎孤贫独立,宗党哀之,日敛给其升米;所以为至觳之养,免死之周也。此升皆近于古。《北齐书·库狄伏连传》:(附《慕容俨传》后。)家口百数,盛夏之日,料以食米二升,不给盐菜,常有饥色,若为南朝之量,必不能支。盖谓盛夏可以少食,故又略减于古之五升。亦足证魏、齐斗、称,于古二而为一也。
  《晋书·何曾传》云:曾食日万钱,犹曰无下箸处。子劭,食必尽四方珍异。一日之供,以钱二万为限。时论以为大官御膳,无以加之。读史者皆以为极侈,其实亦不尽然。《北齐书·韩轨传》:子晋明,好酒诞纵,招引宾客,一席之费,动至万钱,犹恨俭率,然则万钱为宴客之侈者。曾乃日食之,劭则又倍之耳。若寻常之食:则《宋书·衡阳主义季传》云:义季为荆州刺史,队主续丰,母老家贫,无以充养,遂断不食肉。义季哀其志。给丰每月米二斛,钱一千。并制丰啖肉。丰所啖肉,未必更由官给。然则日得钱三十三,足以啖肉,且不阙于甘旨之养矣。《颜氏家训·治家篇》云:邺下有一领军,贪积已甚。朝夕肴膳,以十五钱为率。遇有客旅,更无以兼。独食月得四百五十钱,略半于义季所以周续丰者,亦不为甚俭矣。《南史·褚彦回传》云:时淮北属江南,无复鳆鱼。或有间关得至者,一枚直数千钱。人有饷彦回鳆鱼三十枚。彦回时虽贵,而贫薄过甚。门生有献计卖之,云可得十万钱。何曾所食,设有若彦回时鳆鱼者,但一味,已去万钱十之三四矣。故史事苟记载真实,而又参互详考之,无甚远于情理而不可解者也。
  衣料:布帛价已见前。《宋书·沈怀文传》云:斋库上绢,年调巨万匹。绵亦称是。期限严峻。民间买绢,一匹至二三千。绵一两亦三四百。此虽异常之价,然二者横调既同,价之增当亦相近。假以绢一匹为钱二千五百,绵一两为钱三百五十,则绵一斤之价,当绢二匹又二十五分匹之六,绢匹三百,绵斤当得六百七十二文矣。《齐书·褚渊传》:渊死后,弟澄以钱万一千,就招提寺赎大祖所赐渊白貂坐褥,坏作裘及缨。白貂盖为名裘,(当时之貂,亦产于今之吉、黑。《魏书·勿吉传》曰:其父母春夏死,立理之,若秋冬,以其尸捕貂,貂食其肉,多得之。《失韦传》曰:亦多貂皮。间关至中国殊不易。《三国志·鲜卑传》注引《魏书》谓其有貂、豽、子,皮毛柔蠕,天下以为名裘,其地尚较勿吉、失韦为近也。)质价固非卖价,然渊甚贫,所质必与卖价相近,以是度之,裘亦不能甚贵也。
  《宋书·后妃传》:明帝陈贵妃,家在建康县界,有草屋两三间。上出行,问尉曰:“御道边那得此草屋?当由家贫。”赐钱三万,令起瓦屋。则以草屋改为瓦屋,每间所费,为万至万五千钱。《蔡兴宗传》:父廓,奉兄轨如父。罢豫章郡还,起二宅,先成东宅,与轨。廓亡而馆宇未立。轨罢长沙郡还,送钱五十万,以补宅直。造价若倍于改为,则五十万之赀,可得屋二十五间或十八九间也。造屋所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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