咪咕公版·两晋南北朝史_第一节 门阀之制上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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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节 门阀之制上 (第5/7页)

四出,幡戟横路,百姓喧走相随,士庶莫辨,则其本有辨可知。(《梁书·文学传》:王籍以不得志,遂徒行市道,不择交游,则当时士大夫徒行者甚少。)杨晫以陶侃州里,与同乘见顾荣,而人讥其与小人共载,宜矣。《宋书·后妃传》:路淑媛,孝武帝母。弟子琼之,宅与大常王僧达并门。常盛车服卫从造僧达,僧达不为之礼。(《南史·僧达传》云:琼之大后兄庆之孙。僧达将猎,已改服,琼之就坐,僧达了不与语,谓曰:“身昔门下驺人路庆之者,是君何亲?”遂焚琼之所坐床。)琼之以诉大后。大后大怒,欲罪僧达。上曰:“琼之年少,自不宜轻造诣,王僧达贵公子,岂可以此事加罪?”又《张邵传》:子敷。中书舍人狄当、(狄当作秋。《蔡兴宗传》、《陆慧晓传》、《恩幸传叙》皆作秋。《广韵·秋字注》:“又姓,宋中书舍人秋当。”)周赳,并管要务,以敷同省名家,欲诣之,赳曰:“彼恐不相容接,不如勿往。”当曰:“吾等并已员外郎矣,何忧不得共坐?”敷先设二林,去壁三四尺。二客就席,敷呼左右曰:“移我床远客。”赳等失色而去。其自标遇如此。又《蔡兴宗传》:被征还都。时右军将军王道隆,任参内政,权重一时。蹑履到前,不敢就席。良久方去,竟不呼坐。元嘉初,中书舍人秋当诣大子詹事王昙首不敢坐。其后中书舍人王弘,(《南史》作中书舍人弘兴宗,盖传写之误,观下文言“弘还”与《宋书》同可知。)为大祖所爱遇,上谓曰:“卿欲作士人,得就王球坐,乃当判耳。殷、刘并杂,无所益也。若往诣球,可称旨就席。”球举扇曰:“君不得尔。”弘还,依事启闻。帝曰:“我便无如此何。”五十年中,有此三事。(此八字,南史作“至是兴宗复尔”六字。)《南史·江斅传》:中书舍人纪僧真,幸于武帝,稍历军校,容表有士风。谓帝曰:“臣小人,出自本县武吏,邀逢圣时,阶荣至此;为儿昏得荀昭光女;即时无复所须,惟就陛下乞作士大夫。”帝曰:“由江斅、谢满,我不得措此意,可自诣之。”僧真承旨诣斅。登榻坐定,斅便命左右曰:“移吾床让客。”僧真丧气而退。告武帝曰:“士大夫固非天子所命。”时人重斅风格,不为权幸降意。此数事相类,庸有附会之谈,然当时必有此等事,则可知也。纪僧真等犹曰佞人,(案《南史·江斅传》言:僧真容表有士风,《齐书幸臣传》亦云:僧真容貌言吐,雅有士风,世祖尝目送之,笑曰:“人生何必计门户?纪僧真,堂堂贵人所不及”,则其人亦必非无可取也。)徐爰则被服儒雅,乃宋文帝命王球及殷景仁与之相知,球辞曰:“士庶区别,国之章也,臣不敢奉诏”,上改容谢焉。然则学问文章,举非所尚,而惟门第之崇矣。《晋书·列女传》:王浑妻钟氏,字琰,颍川人,魏大傅县曾孙也。浑弟湛妻郝氏,亦有德行。琰虽贵门,与郝雅相亲重。郝不以贱下琰,琰不以贵陵郝,时人称钟夫人之礼,郝夫人之法云。《魏书·公孙表传》:初表与渤海封恺友善。后为子求恺从女,恺不许,表甚衔之。及封氏为司马国璠所逮,大宗以旧族欲原之,表固证其罪,乃诛封氏。表第二子轨,终得娶于封氏。生二子:斌,叡。轨弟质第二子邃。邃、叡为从父兄弟,而叡才器小优;又封氏之甥,崔氏之婿,邃母雁门李氏,地望县隔。钜鹿大守祖季真,多识北方人物。每云:“士大夫当须好婚亲。二公孙同堂兄弟耳,吉凶会集,便有士庶之异。”势利之见,存于骨肉之间,异哉!
  《晋书·郗鉴传》:鉴陷于陈午,邑人张实,先求交于鉴,鉴不许,及是,实于午营来省鉴疾,既而卿鉴。鉴曰:“相与邦壤,义不及通,何可怙乱至此?”实大惭而退。《齐书·王僧虔传》:徙为会稽大守。中书舍人阮佃夫,家在会稽,请假东归。客劝僧虔,以佃夫要幸,宜加礼接。僧虔曰:“我立身有素,岂能曲意此辈?彼若见恶,当拂衣去耳。”(佃夫言于宋明帝,使御史中丞孙敻奏僧虔前莅吴兴,多有谬命,又听民何系先等一百十家为旧门,委州检削,坐免官。)《南史·袁粲传》:大明七年,皇大子冠。上临宴东宫,与颜师伯、柳元景、沈庆之等并樗蒲。愍孙劝师伯酒,(粲少孤,祖哀之,名之曰愍孙。)师伯不饮。愍孙因相裁辱,曰:“不能与佞人周旋。”师伯见宠于上,上常嫌愍孙以寒素陵之,因此发怒,曰:“袁濯儿不逢朕,(粲父名濯。)员外郎未可得也,而敢寒士遇物。”将手刃之。命引下席。愍孙色不变。沈、柳并起谢,久之得释。此等事史并以为美谈,实亦客气用事耳。《朱异传》:异轻敖朝贤,不避贵戚。人或诲之。异曰:“我寒士也,遭逢以至今日。诸贵皆恃枯骨见轻,我下之则为蔑尤甚,我是以先之。”实亦恃枯骨而骄人者,有以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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