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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 (第2/3页)
笑了笑表示感谢,便在陈鹤外圈坐了下来。 ??她右边是叶潇曼,左边是容景谦,再旁边则是华君远,大约是见两个女客来了,原本陈鹤的几个西灵观的徒弟行过礼便离开了。 ??容常曦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华君远。 ??不料他正好也在看容常曦,两人视线撞上,华君远含笑点点头,容常曦面上微红,也微微颔首。 ??容景谦冷眼坐在两人中间,眼睁睁看着红霞飞上容常曦的脸颊,不由得微微蹙眉,像是感到困惑。 ??华君远重新看向陈鹤,容常曦则威胁一般地瞪着容景谦。 ??看什么看?!没看过少女怀春啊?!你上辈子看了七年呢! ??容景谦冷漠地收回目光,也看着陈鹤。 ??陈鹤捋着花白的胡子,似笑非笑道:“康显殿下既然来了,正好也可参与讨论——何为天道,何为天命?” ??容常曦万万没想到他们在聊如此高深莫测的话题,呆了呆,陈鹤倒也没像以前在上书房里一样她不回答出来就不放过她,转而看向了叶潇曼。 ??叶潇曼天真烂漫地说:“天道就是老天爷的道理,天命就是老天爷规定的每个人的命运呗。真正的天道,就是如今的三纲五伦,真正的天命之子,就是如今的圣上。” ??马屁倒是拍的很响。 ??话一说完,华君远和陈鹤都轻笑起来,容常曦见华君远笑的好看,心说自己绝不能输给叶潇曼,赶紧道: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,天道,便是无道。至于天命……我命由我不由天。父皇是天命之子没错,但有些人总以天命如此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,老天爷岂不是很无辜?这芸芸众生,老天爷也没精力一个个安排那么细致的命运,事在人为罢了。” ??陈鹤道:“倒是殿下的风格。” ??华君远和容景谦也没有说话,容常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,不敢再开口,心里很想知道华君远的答案,但陈鹤却并不就这个话题深究,转而交代起了这三日在西灵山要注意之事,无非是吃斋,精心,还有后院住所西面的那个竹林外有几株曼舌花,千万不要靠的太近。 ??那曼舌花是西灵山上罕见的一种花,因色泽瑰红且形状像个舌头,看起来有几分诡异,所以叫曼舌花,是初代观主极为珍视之花,虽并不好养,却也一直养着。最重要的是,这曼舌花有毒素,但白天并不强烈,到了夜晚香气则十分致命,可偏偏它又很需要太阳,所以西灵观一直是白日将那数十盆曼舌花给拿出来,到了傍晚十分,便以长钳制住花盆,往地窖里放,以免出意外。 ??到了清晨,再让人先服下解毒丸以防万一,再戴上口罩,以长钳将花盆夹出来。 ??而这曼舌花,也正是容常曦准备取容景谦的命的工具。 ??最后一日他们要在主殿跪一整夜,容常曦打算自己服下解毒丸,将曼舌花偷偷藏在主殿里,先陪容景谦跪那么一小会儿,时机成熟时,再让尤笑说有急事喊自己出去,将门锁上,耽搁一段时间,再回来时容景谦想必已死在主殿内了。 ??他们要在此待三天,这才第一天,时间还早,但容常曦一想到容景谦要葬身于此处,心情又不由得有些复杂。 ??容景谦固然是该死的,可是容景谦死了以后,她其实也有很多烂摊子要收拾,最大的烂摊子莫过于女桢和胡达,她回去以后,一定要撒泼打滚让父皇收回那些给王公贵族的封地,再让吕将军把女桢打击的狠一点,更狠一点。 ??陈鹤交代了一番,听语气是要让他们离开,叶潇曼忽然道:“观主大人,那个筒子里,可是木签?” ??容常曦回神,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桌上果然摆了个竹筒,里头放了不少木签。 ??陈鹤颔首:“是一个弟子自山下带来的,做不得准。” ??“可这里是西灵山,再不准的东西,在这里用,想来都是准的。”叶潇曼极有兴趣地哀求道,“家父不爱鬼神之说,可我有事相求,可否让我抽上一签?” ??陈鹤一笑,去拿了竹筒过来:“既然如此,四位可一人抽一支。” ??叶潇曼双手合十,似是真心在询问什么,而后珍而重之地拿了一根签,容常曦蹙眉,什么也没想,随手抽了一根。 ??她是不信这些的。 ??这签果然是从山下不知哪个算命先生那儿拿来的,卦文极其简单,容常曦的上边写着“狂风做浪哪得安,机关算尽空水篮”。 ??她眉头一跳,觉得这签极其不好,那边叶潇曼却念出自己的签文:“久雨初晴虹始见,金乌当